欲海沉沦:一个换妻经历者的良心忏悔- 第七九一章 酒会1
三年后。
弘润商业广场,位处市中心,是最豪华,热闹的商业区,不只是本市居民购物的地方,也是外来旅客观光,购物的中心地。集中着商业,金融,保险,管理,服务,信息等各种机构,是这座城市经济活动的核心地带,每年的商业发布会就选在这里,总共持续三天。
经过这几年的高速发展,广场一扩在扩,可依旧赶不上发展的脚步。不管是里面的推广店铺,还是周边的摊位,都千金难求,特别是这几天,更是有钱也难租到店面。
今天是最后一天,也是最热闹的日子。毕竟前两天只是各种新产品,高科技的展示,最后一天才是商家寻找合作,也是政府招商引资的日子。不管是市政的大佬,还是商业上的大老板,都会在今天露面。一来是寻找商机,二来也可以借着机会联络感情,拉拉关系。
主厅的发布会现场,经过上午的一轮接洽,商业上的事务基本处理完毕。按照惯例,下午是一些慈善捐款活动,不少地方会把这种活动选在晚上,选在一些私密性高的地方,也只有内部一些人知情。不过为了公开,透明,也为了让捐款人和民众放心,发起人特地把活动办在下午,在大庭广众之下。
这个活动是两年前赵诗雅发起的,她去一个山区做采访,发现哪儿的人生活很困难,村里都是老人和小孩,没什么年轻人,住的还都是泥土房。原本只召集了俱乐部的人,说想办法筹点钱,帮他们改善下生活环境。
后来发现力量有限,又恰逢商业发布会,有人就提议利用这个发布会募捐。起初只是想试试,谁知引起在场市政注意,上前带头捐款,这自然让其余人没有话说,后来大获成功,一个下午就募到上千万捐款。
这让我们欢喜的同时,也逼得赵诗雅不得不把这件事持续做下去。后来干脆成立了一个慈善组织,随时接受募捐,不管是哪儿有灾情还是需要帮助,她们组织都会出面。由于有良好的口碑,两年下来,在地方上也有了不小的影响力。
大厅虽然不大,但此刻在座的人都是地方上数得出名儿,排得上号的。中间第一张桌,半桌是市政班子,各主要部门的一把手,还有半桌是掌握着城里最大几笔资产的人,苏峰,叶紫嫣,章婷和向秋也在那桌上。
我和妻子在靠左的桌上,同桌的还有周仓,沐心如,霍立翔,梁玉珍。俱乐部的人,都分散在大厅各处,在座的上百人中,不少都认识。
刚才是自由募捐,拍卖募捐还有十分钟开场,拍卖的物品,都是在座的人捐出来的。
望了眼不远桌,带着张淑珍落座的陆云,点头打招唿,他回笑示意。他现在已经是市建设局副局长,党组副书记,主持建设局全面工作。负责组干,党建,精神文明建设,住宅建设和三改工作。还分管办公室,直属单位党委,综合开发处,市城建开发总公司。
尽管陆云有七十二般变化,手眼通天,可还是没能逃出张淑珍的手心。当初见他把张淑珍弄上床,心里还有些羡慕嫉妒,现在看来,也不知谁才是受害者。自从落入张淑珍手里,这家伙老实了不少,不敢再四处祸害良家妇女,也让这场原本就波涛起伏的欲海,平静了些许。
已经见过几次,但每次见到张淑珍,妻子还是会兴奋。完全把陆云当空气,挥手向张淑珍打招唿,张淑珍也悄悄挥手,要不是场地不合适,两人估计又要凑一块儿热聊了。虽然不清楚我和陆云的关系,但知道我和陆云关系不错,加上一早就认识。张淑珍对妻子一直很热情,两女也很聊的来。
邓毅和周雪梅也在不远处,虽然这几年没怎么动,但好在躲过那次风波,职位是保住了,听说私底下跟陆云来往也很频繁。
正闲聊间,台上响起主持人的声音,先是迎辞,接着简单说了下竞标须知,因为是慈善竞拍,在座也都是认识的人,就没有什么律师,公证员,只有个拍卖师。
主持介绍,身着红旗袍礼仪小姐很快捧着拍品出场。开场第一件,不一定要有多名贵,但一定要有分量。
随着礼仪小姐将拍品展开,是副题字,题着“富国利民”四字。
可惜还是不懂字画,瞧着顺眼,但说不出好坏。
“好字!”一旁的霍立翔却拍手叫好。
“哪儿好?”虽然嫁给霍立翔多年,但梁玉珍明显没修得几分,或者该说她根本对舞文弄墨没兴趣。
知道霍立翔在这上面有造诣,我和妻子也望过去。
“布势随意,不衫不履,方圆兼备。行字刚柔并济,洞达跳宕,藏锋处微露锋芒,露锋处亦显含蓄,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,似快刀斫削,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,或曲或直。”霍立翔品味似的说。
听霍立翔说的头头是道,我们又望向那副字。看了半响,梁玉珍撇嘴道“我怎么没看出来。”
我和妻子点头附和。霍立翔白了我们一眼,知道说了也没用,干脆不再说。
不过随着拍卖师的介绍,这副我们原本看不出好坏的字,瞬间变得高端大气起来。因为这是市委书记的亲笔题字,在他办公室挂了好几年,现在为了公益,才割爱。
刚打开的时候,现场一片沉默,根本没人说话,可听完拍卖师的介绍,四周立刻骚动起来,全都在拍手叫好,什么好字,写得好。看到这些趋炎附势的人,我一阵郁闷,估计在场的没几个真懂这字哪儿好。不过我还是相信霍立翔的眼光,毕竟他家里也没少挂这种东西,他说好,自然差不到哪儿去。
不知是故意放低身份,还是不想把这事闹的太大,提前为自己铺好退路。这副被霍立翔夸奖的字,起拍价竟只有三百元,估计这就是裱字画的钱,而写的字免费送的意思。
悄悄望了眼中间那桌,那个五十来岁的老者,还真是走的稳啊。不管官场上,也只有这种人,才走的远。
上面可以这样做,可下面不能不懂事。三百刚从拍卖师口中喊出,后面就有人举手,一口就提到了三万。接着根本没等拍卖师问,也没等那人喘口气,四万,五万,一路加到十五万,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。
看到这此起彼伏,一波接一波情绪激动的人,我暗自郁闷,这副字即使被他们买回去,估计不知放在哪儿合适。不过在这种场合也没办法,既然是出钱行善,过程,目的也没必要计较太多,只要结果是好的,钱花到该花的地方就行了。
捐款我自然不会吝啬钱,何况这是赵诗雅发起,也算俱乐部的事,她还帮过不少次。但不会为了盲目讨好,花钱去买个根本不合适的东西。虽然霍立翔说写的好,可我不爱这门道,家里也没这类东西相衬,只挂一幅字在哪儿,反而显得不伦不类。
妻子也对这没兴趣,我们喝着小酒,看着这些人起哄。短短几分钟,一幅字被炒到三十万的价钱,声音少了一些,不过依旧有人在喊价。
正急着这副字什么时候能拍下来,还想看看后面有没有感兴趣的东西。霍立翔突然悄悄看了我一眼,我疑惑的望过去,他用眼神示意那幅字。